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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作向日常+自我解釋。

  無CP意味。

  嘗試要寫一篇胃福部,不過似乎失敗了……

  很想發發糖,但是無從下手,而且腦中沒構想……qwq

  然後、然後……真的求同好!獨自廚冷CP是如此孤單,既陰暗、又冰冷 ( 亞當:

  好啦那麼下面正文。

 


 

  在高樓上,他好玩地纏著他。

 

  「夏娃……有椅子就坐椅子上,不要在地板。」亞當往下看,夏娃正蹲在腳邊仰望他腹部的傷,還不時動手摸一摸,疤痕已經很淡了,但仍尚未痊癒。

  「啊……知道了。」觀察到一半就被趕走,夏娃懶懶散散地站起來,腳跟拖在地上沿途發出沙沙的噪音走回位子坐好。依然很在意哥哥身上的傷口。

  除了肚子上被長刀重創的傷口較嚴重,身上也滿是大小輕傷,都是當時在沙漠被Android攻擊造成的。

  夏娃不喜歡看見遍體鱗傷的亞當,這讓他有種恐懼感,覺得「傷害」總有一天會奪走他唯一的哥哥。突然,一個想法浮現腦海,要是兩人可以永遠待在一起……是不是就不會有失去的那天?

  同時,亞當也發覺了正前方毫不掩飾的視線。雖然他從不對夏娃感到尷尬,但還是忍不住出聲:「不用再看了,傷口不會因為你一直盯著看而復原。」

  夏娃聞言沉默了一陣,心裡卻是想著其他事情。「吶,哥哥,我們長得這麼像……」他向前望去,看著亞當,就像看著正在讀書的另一個自己……第二個哥哥。

  即使他們自各兒清楚清楚兩人氣質截然不同,不過單就雙方酷似的外表一時之間也無法正確地辨出兄誰弟

  「如果不喜歡這張臉,你可以換掉。」亞當沒有抬頭,眼神依舊停在老舊的書頁上,況且人類也各自擁有不同的面孔。「我不會介意。」

  不是這個意思。夏娃搖搖頭,他很喜歡這張臉,哥哥的臉。「但是世界上只要有一個哥哥就夠了。」

  與其說只要有一個,不如說是只能有一個。

  不能有第二個,沒有任何事物可以取代或模仿,就算是自己也不行。

  於是他撿起地上生鏽的鐵片,拉過自己微翹的白髮直接割下,一刀接一刀,沒有任何猶豫,與那些紛紛落地的髮絲一樣,乾淨俐落。

  而這番突如其來的舉動也少見地吸引了亞當的目光,雖然正在讀書,但他仍同時聽著夏娃說話,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事。只見他有些無奈地嘆氣將書本闔上。「夏娃,晚點記得清理乾淨……還有,過來。」

  聽見後半段的話,夏娃雙眼一亮,沒多想便直接丟下手中正撿了一半的頭髮,飛快地來到亞當身邊。「怎麼了嗎?哥哥。」

  「安靜,自己看著。」亞當很自然地從夏娃手中拿走刀片,輕拍肩膀示意他坐下,「就算要和我區別,頭髮也不必搞得那麼糟糕。」他一邊說,一邊拿刀片替夏娃修頭髮。

  原本好好的長髮被胡亂割短,而且完全沒有任何思考或刀法可言,整顆頭毛毛躁躁的。亞當暗自在心底抱怨著,夏娃則乖乖地盤腿坐好,耳邊聽哥哥為他弄頭髮的聲音。

 亞當整理得很快,沒幾下功夫便處理完畢。不過因為頭髮帶捲的緣故,翹起的地方看了還是有些凌亂。「似乎不太整齊,你自己把頭髮改順一點。」

  機械生命體能夠隨心改變外型,甚至性別也不成問題。

  夏娃撥去臉上細碎的頭髮,注意到劉海以短至眉間上,整張臉清楚地露了出來。「不必了,哥哥修的樣子很棒。」說完,他興奮地跑開,似乎是去尋找什麼東西。

  亞當含糊地嗯聲回應,並伸手上去摸摸自己髮下的額頭,自言自語道:「我是不是也來整理一下頭髮……」

  「哥哥也要剪頭髮?」此時夏娃突然從樓梯間探出頭,手裡拿了一面鏡子,剛剛翻出鏡子一個人對著頭上看得開心,他想要永遠留住這個外型,直到哥哥再為他做一次改變。

  如果還有以後……

  「想試試?」亞當無意地出聲打斷了他的想法,並將刀片輕輕放上桌,「隨意。」

  可以嗎!夏娃高興地來到身後,認真思考適合他的樣子,其實不管什麼樣的哥哥他都喜歡,但最習慣的還是目前的造型……良久,他才小心翼翼地割下一綹綹白髮,不像亞當那般乾脆。

  夏娃在頭上忙碌,他則安靜地繼續翻看書本,偶爾動手揮開掉到紙上的頭髮。其實,夏娃也不清楚什麼才是適合亞當的樣子,他不懂人類的美感。想來想去,最後決定憑直覺修一個自己最喜歡的髮型。

  「這樣吧。」完事,他將鏡子擺至桌面讓哥哥看看。沒多少變化,和亞當做的一樣,只是修平髮尾罷了。

  亞當看了一眼,僅是淡然地說看起來和原本的差不多,沒有語氣,也不見失望的臉色。

  有變短了,夏娃順手將他的劉海梳到耳後,有些沒梳好垂了下來。「而且這樣看起來還是像哥哥。」所以他喜歡。

  是嗎?亞當對著鏡子左右照了照,眼角暗中瞥過夏娃一眼,一瞬間露出不悅的神情,「內褲穿好。」

  「我已經穿上了,哥哥。」夏娃委屈地站在亞當身旁,大剌剌地攤開雙臂好讓他看個清楚,「看。」

  「把內褲穿好,是像我這樣。」亞當也放下書站起身,好好示範內褲的正確穿法,鬆緊帶在腰間,肚臍以下胯部以上,「人類不會把內褲拉到膝蓋的位置。」他蹙眉,這樣比不穿還難看。

  「但是機械生命體不會冷。」夏娃仍想多說什麼,不過才準備再開口便被摀住嘴巴,而亞當則一臉無奈地用手蓋住那估計還有滿腦子話想喋喋不休的嘴巴。

  「重點不在那裡,總之,穿上它。」他特地強調,眼神隱約告誡說不許違抗,「穿好。」

  「知道了。」就聽哥哥的話……夏娃努嘴捏著內褲上緣慢慢拉好,還一臉不舒服。覺得人類老愛自討苦吃,非得在身上加些多餘的東西來麻煩自己。

  亞當告訴他人類有羞恥心,在聖經中,夏娃吃下蘋果後對自己赤身裸體感到羞恥,並將另一顆蘋果帶給亞當。然而在這裡,給夏娃蘋果的反是亞當。

  吃下蘋果,穿上內著。這些夏娃自己也甘願服從。

  「吶,哥哥。」

  「什麼事?」

  「一起去玩吧……」他補充道:「穿著內褲。」

  「可以。」

  「很棒呢……咳。」夏娃愣了一下,聲音變了。

  「夏娃?」亞當察覺到剛才夏娃的聲音和平時不同,是有零件故障了嗎?他捏起夏娃的下巴仔細檢查外表是否有損傷,過並沒有發現異狀,只是雙眼有些失神,「怎麼回事?」

  「不知道,我很高興但是……聲音發出來就是這樣,變得不太容易控制。這是怎麼了?哥哥。」

  沒有異常,應該只是機械運轉過久了,亞當推測。機械生命體不像人類需要睡眠來維持生理平衡,但是也同樣需要固定一段時間讓機體可以修復或休息。方法很簡單,暫時關機即可。「夏娃,關機。」

  「但不是要玩……」

  「我就在這裡等,之後再玩。」亞當忽然覺得自己在哄一個小孩子睡覺,這時該說什麼比較好?「乖……聽話。」

  知道了。也不知是不是方才的話見效,還是夏娃本來就會乖乖照做。只見他將雙手交叉放在是桌面,低下頭準備關機,「那麼晚點見,哥哥。」

  在關機前最後一眼,亞當已坐回對面,那個身影令人安心,因為這是哥哥還在身邊的證明。一瞬間,他也害怕再次睜眼時亞當會消失。

  比起他,亞當表現得更為成熟,這點夏娃無可否認,但是他總不安地覺得在追求什麼的哥哥會失去冷靜,甚至犯險。

  Android對機械生命體是冷血的,機械生命體待之亦如,即使少數異類希望和平共存,不過在現實狀況中要針鋒相對的兩方互相街內是何其困難。

  要是可以和平相處,在沙漠中尚未造成任何威脅的哥哥又怎麼會受到攻擊,儘管這也是當時夏娃出現的契機,他還是不喜歡亞當受傷。

  每次關機一段時間後,他總會在意識模糊中自動開機,偶爾發現亞當也正在休息,尚未啟動。這時他會一個人在高樓附近閒晃,或許去找碰巧遇見的Android麻煩,又或許去尋找亞當取得人類物品的地方,最近他才發現了幾棵蘋果樹。這次醒來時亞當正坐在眼前讀書,他不確定是哥哥較早啟動,或是根本還沒關機。

  「夏娃,我找了褲子,穿上吧。」亞當給了他一件皮褲,上面有些裝飾品。

  夏娃拿著褲子,好奇地裏外翻看,接著脫掉內褲穿上了褲子。

  這下換亞當不解了,為什麼要脫內褲?

  因為穿兩件布料太難受了,而且也有人類不在褲子或裙子下穿內褲。夏娃如此解釋。

  誰說的?亞當質疑,什麼人會不穿內褲?

    夏娃告訴他,前幾次閒晃時遇到某個機械生命體,他們一起看了部影片,裡面的人類沒有穿內褲。接著便開始敘述影片的內容,講得十分自在,同時間,亞當的臉色卻越來越難看。

  最後他忍不住中途打斷夏娃,那是人類在性方面的娛樂片,不是現實。再說他也不希望夏娃接觸那種資訊。「那是什麼機械生命體?」

  「不清楚,不過他說他在尋找製造小孩的方法。」

  製造小孩的方法,那種事情夏娃不必知道,亞當這麼想,並要求之後只接收自己提供的知識。如此一來他將繼續穩固對夏娃的掌控權,也不會失去夏娃對他的依賴。

  書本告訴他,人類獲得了智慧便開始學習反抗,對握有權勢之人抗爭,索討知識告訴他們的「應有的權利」。

  提及兄弟之間的關係,控制慾是自私的,然而自私並非罪惡,生物要生存就必須為自己思考,而合作看似理想,其美麗的外表卻也是由各種利己思想編織而成。

  幫助他人以滿足自身道德感、獲得他人崇拜讚賞、為自已塑造出和藹的形象,甚至是因受幫助者的感謝而愉快。

  不正如人類傳頌世代的美言,所謂助人為樂嗎?

  反觀,若是沒有這些好處,弱者將無法獲得援助。因此,私慾也只是個體間不可或缺的關聯,不必感到羞愧,僅不過是一體兩面罷了。

  再說亞當對夏娃的控制慾也恰巧能滿足夏娃的依賴心理,雙方各取所求。

 

  「褲子穿好了?那麼走吧。」

  前往創造者的永眠之地。

 

  *

 

  「歡迎蒞臨,我們創造者的墓園。」亞當淺笑,夏娃則是等他說完話後才將視線移向前方Android,看來他認出來了,當時在沙漠前後刺傷哥哥的兩位敵人。

  「吶……哥哥,可以直接殺了這兩個傢伙嗎?」

  微微的,些許的憎恨散發出來,亞當很享受夏娃對於Android的惡意,但是還不行。「我還沒說完話,夏娃。」他有事要與兩位客人商量。

  嘖。「知道了……哥哥。」夏娃看起來不太滿意亞當的回覆,不過還是服從亞當的手勢乖乖站到女性Android面前。

  這次他也在,哥哥應該不會再受傷了。

  戰鬥的過程中亞當不斷試著說服Android協助研究人類,有些內容夏娃也聽過,有些則是一頭霧水。但肯定的是,談判破裂了。

  「那麼,看來只剩下殺掉你們的選項了。」亞當定下結論,夏娃稍微望過去,等待他發出滅敵指令。

  然而事與願違,最後亞當並沒有如預想地指示破壞掉兩具Android,而是雙手扠胸慢步走向大玻璃,「光陰似箭,這就是我們創造者的末路。」

 

  「至於你們相信的人類,又是如何呢?」

 

  *

 

  離開墓園後回到高樓,夏娃手指捲著亞當的髮尾把玩,隨口問道:「剛剛那句讓哥哥說不是更好嗎?」他沒有亞當那麼理解人類,也不感興趣,何必搶話。

  「沒什麼,想讓你也說點話罷了。」

  至於他們相信的人類,又如何……嗎?機械生命體失去了創造者,如同失去父母的孩子,只為殲滅人類而生的他們沒了目標,便花上百年的時間尋找自身的意義。

  亞當對人類的神祕感到興奮,夏娃將亞當視為一切他所擁有,兩人皆各自為此執著。

  忽然,夏娃放下書走到椅子後方伸手抱住亞當,「哥哥,不要消失……真的。」在書中,人類亞當終會消逝,而他的哥哥正模仿著人類。

  人類是步向死亡的。

  「夏娃,我還在看書。」亞當原本想將手撥開,後來想想還是算了,反正也沒多礙事。

  「吶,哥哥不會消失吧……好不好?」

  他的懇求,只換來一句淡淡地「聽見了」。

 

  如果兩個人、一起找個安靜的地方……夏娃如此想著,卻沒說出口,他笑一笑,整個人直接倚上亞當的椅背,只屬於哥哥的那個位置。

  其他什麼都不需要,就讓他在這短暫的時間裡,盡興抱著哥哥吧。

 


 

  真的想學學發糖吶……

  謝謝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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