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罪兄弟文依存崩解第二篇整理完畢！
無糖玻璃或許有，中間有偽車請稍加注意。
相較夏娃中心的依存篇，崩解篇的夏娃多了些。
高成分自我解釋。
那麼下面正文！
亞當這名字，對他而言不過是個稱呼罷了。
他無法理解人類取名背後的目的，除了區別身分，似乎還有人心私欲的成分。
比起亞當，「哥哥」他聽了更熟悉。
*
「吶，哥哥，為什麼要穿內褲這種麻煩的東西？」
夏娃很依賴他，很信賴他，聽從他一切所言。
「閉上嘴乖乖穿上，夏娃。」
他永遠會像個安分的人偶，回應「知道了。」
「吶，哥哥，為什麼要吃這種不必要的東西呢？」
他喚他哥哥，他不喚他弟弟，比起人類的兄弟關係，他現在更感興趣的是擁有一個順從的實驗體。
「安靜乖乖吃下去，夏娃。」
從靴子、褲子、到紋身，無一不出自亞當指使，而夏娃也如同往常地服從了。
「知道了。不過……在這之後，一起玩吧？」夏娃很愛玩，和亞當一起
「可以。」
亞當注意到這樣的對話發展似乎會讓夏娃「高興」。
「吶，哥哥，為什麼要看書？」
夏娃說話的語調很生動，讓人猜想發問的目的不在求知，而是單純想對話。
「乖乖把書讀完吧，夏娃。」
相較之下，亞當的聲音向來平淡，就像他的心。即使將再多本書讀進「心裡」，那些充滿人類七情六慾的故事依舊沒有融入他的思緒。
「知道了。」
這次對話結束後夏娃沉默了幾秒，又開口說話：「吶，哥哥。」
「什麼事？」
「在這之後……一起玩吧？一定會很有趣的。」
「可以，但先讀完書。」
真的嗎！聽見夏娃的聲音，亞當挪開視線往對桌看去。為什麼夏娃的表現，他的語氣可以這麼像個人類？
＊
有天，亞當將夏娃帶到一棟半圮的大樓屋頂，天色已暗，不過對於機械組成的身體並無太大不便。
「哥哥，我們要去哪裡？」
「吶，哥哥還有多久啊？」
「哥哥？」
「快到了，安靜跟著。」
「知道了。」
從眾多資料可以判斷出過去人類喜歡觀察星空，因此亞當曾在烈日當空的大白天抬頭，眼中卻只有滿天的數據，他也很清楚自已與人類看見的天空全然不同。
「到了。」沉重地推開生鏽的鐵門，高樓的屋頂十分空曠，還吹著偏涼的風。
「哥哥，這是？」
「人類稱這為『觀星』，你也來看吧，夏娃。」
「知道了。」夏娃跟著走出樓梯，淺色的皮膚在月色覆蓋下更顯蒼白，他模仿亞當也抬頭向上看。昏暗中，人類居住的月球映在他紅色的雙眼，淡淡地點上了柔和的光圈。
同時，亞當思考，這種時候人類的反應會隨著情況差異而有所不同，參考氣溫、風向、濕度、溫度光線明暗等等外在因素，他開始分析人類下一步應有的行為……
然而。
「好漂亮。」夏娃先出聲了。
人類在看見賞心悅目之物時會發出讚嘆，亞當不意外夏娃會自然而然地脫口說出些什麼，但他好奇「賞心悅目」這種十分主觀的感受。
夏娃抱怨內褲很麻煩，因為穿上內褲會讓他多出幾項動作，增加時間花費，降低效率，符合「麻煩」的條件。
可是「美麗」為何物？他知道有個機械生命極力渴求美麗，卻依舊無法理解美麗抽象的概念。
「夏娃，什麼意思？」
為什麼可以得出這種結論，甚至在他之前做出回應，論統整資料的速度，亞當不認為夏娃會比自己快。
「因為看了會感到開心吧？所以覺得很漂亮。」
像個人類似地，令亞當詫異。
剛才夏娃回答時他觀察了網路運作，結果卻出乎意料，夏娃僅使用了建構語言的部分，換言之，這些全是他的想法，與單純的「模仿」大不相同。
很明顯地，從他身上分出的夏娃，優於他。
即使如此，亞當並不因不及夏娃而反感，反而有點興奮，既然有個更接近人類的機械生命體，那麼他會盡其所能地將之推向人類，不計任何代價。
或許也可以與人類的進化一起思考，至於人類進化的方式……
「夏娃，過來。」
夏娃聞言，如牽線人偶般沒多想便快速跑過去，期待下一步指令。「要玩什麼嗎？哥哥……」
話沒說完，後頸已冷不防被地勾住，兩人之間的距離因而縮短，夏娃眼角瞥向亞當，卻只看見與自己相同的白髮，看不見臉上表情。
「哥哥？」
他還沒搞清狀況，忽覺耳邊隱約傳來溫熱的搔癢感，並從耳根一路纏上後腦。
「這是什麼，哥哥。」
人類進化的……方式。亞當心裡想著，不過沒說出聲，現在他只想專注於眼下的動作。
另一邊，夏娃開始慌亂，他出於防衛本能抵抗侵犯自己的事物，卻又因面前是亞當而下意識地接受，動作看起來十分衝突，成了一副欲迎還拒的姿態。
「怕什麼？夏娃。」
「我不知道……不知道。」夏娃一步步退後，直到背脊傳回冰冷的觸感，告訴他已無路可退。
看著他，亞當伸出右手，向下輕扯夏娃的褲檔，無論說了多少次，他還是不願將褲頭扣好，或許在內褲外穿上褲子就是他的底線了。「脫下來。」
過了幾秒，沒見他反應，亞當再次開口：「脫下來。」
「為什麼？哥哥……」夏娃猶豫地拉下褲子，全身只剩一件他討厭的內褲。
「為什麼嗎？」亞當微微向後退離，饒富興味地看著他僵硬的表情，很是滿意……這是不安嗎？「先回答，你對什麼感到不自在？穿上褲子不是造成很多麻煩？」
夏娃微怔，「哥哥和平時不一樣，現在的哥哥……」
有攻擊性。
*
而他卻無法逃離。
「這很痛……哥哥、很痛……」
夏娃趴在地上斷斷續續地喘著氣，手緊緊掐在臉上，指尖時而抽動，無言地透露出身後的不適。
肩膀被壓死而無法動彈，也看不見亞當的動作，未知的恐懼逐漸將他吞沒。「哥哥……痛……哈啊……」
亞當聽見他難受的聲音，有些動搖，但是……
還不夠。
他停下動作，將夏娃抓在側臉的手包覆於掌心，好讓那雙被遮住的紅眼露出來。同時，他也注意到了幾處傷口。
原本白淨的臉現在狼狽不堪，眼瞼泛紅，雙頰更是在無意間被自己抓破，還沾了一臉地上的塵土。
亞當由後提起他的下巴，低聲指示道：「把感覺說出來……夏娃。」
感覺……夏娃恍惚地半瞇著眼，說不出這是什麼感覺，這樣的哥哥對他造成了些許傷害，他卻又無法自制地渴望更多，如此矛盾。
「為什麼不說話？」亞當重複問，他認為夏娃可以表達出他無法想像的感受，就像一個優秀的實驗品。
但夏娃並沒有如他預期地清楚說出話來。
「對不起、哥哥、對不起……」一句話被身體的起伏切成斷片，而且也沒什麼內容。
有時，亞當覺得夏娃沒有自我，總是服從他的意思，沒有主見、沒有意識，光是這點便已與人類差異甚鉅。
在完事後，人類可以繁衍後代，機械生命體雖無法完全模仿人類的生命現象，但他可以要求夏娃在體內組合出一個新個體，殊途同歸。
而且夏娃也不會有異議，他的計畫可以輕易執行。
「夏娃。」
＊
亞當最後並沒有要求夏娃滿足他，考慮到這會對夏娃的身體造成損害。
他不想。
人類如此複雜，追求情感的機械生命體自認缺乏情感，不知舉手投足間已然真情流露，只是缺乏自覺罷了。
「沒事，休息吧。」
＊
憎恨是什麼，他很感興趣，神秘得令他無法自拔，視如珍寶。
他知道，當重要之物一被剝奪，憎恨將滿溢而出。
他想將這份情緒分享給夏娃，他的寶物。
夏娃的寶物是什麼？他也知道，不過他不會親手奪走。
＊
「我去複製都市一趟，在這乖乖待著。」
夏娃不會憎恨他，這得由他人之手破壞。
然而亞當不知道。
屆時，他的寶物，他的世界，都將崩解。
完）
還要繼續趕截稿的我繼續愛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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