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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米和雙魚情人節快樂!

遲到的情人節短文,平平淡淡地過情人節吧,畢竟清水向來是決心 (

那麼下面正文


 

  寒冷的二月天,街上人群熙來攘往,看起來和平常沒什麼不同,但總有一種特別的氣息。
  是的,多數人是成雙成對地走在一塊兒。
  一組組的情侶以甜蜜氣氛殘忍霸凌那些形單影隻的人們。
  在這無良的氛圍裡,有個身影獨自在街上徘徊,試著了解現代人類的生活情趣。
  尚未有人告知他這陣子有什麼節慶,甚至連提起都無。能發覺到那微乎其微的異樣,靠的是自身優秀的洞察力。
  畢竟,就連騙了天上眾神地下萬生的冒牌冥王,也瞞不過那藏在輕浮表面下的敏銳直覺。
  然而,這次上地面翹班透氣,正好碰上了特別的那幾天,他沒參與過,自然是滿腦子不解,決定到處看看。
  就這樣,他漫無目的地走著,一副失神遊走的單身族,打扮普通,怎麼看都像是個過眼即忘的路人。
  不過這路人來頭也不小,冥界的住民,冥王的戰將。
  身為冥鬥士卻沒穿冥衣,他嫌行動不便很麻煩,更會在這凸顯那敏感的身份,反正現在也非戰時,穿不穿都無所謂。
  於是他換下冥衣,一甩平時全身漆黑的形象,白襯衫黑長褲,再加件外套拉上拉鍊,一併將作為個人特色的如雲柔發蓋在裡頭。
  盡可能打扮得融入人群,藏起奪目的白色長發,只為能夠輕鬆閒晃。
  但,還是給人識破了。
  「米諾斯,你在這裡做什麼。」白羊座,史昂。
  哎。米諾斯眼底閃過一瞬失望,原本還以為能低調逛逛就回冥界的……算了,他擺出那套老樣輕浮的笑,答道:「觀察你們人類的活動。」
  「觀察……你別想搞怪。」
  「喔?若我偏要,你又能奈我何。」

  「那就再給你一支染紅的白玫瑰。」身後忽地傳來熟悉的聲音,隔著人群,雙眼皮下的藍瞳冷冷地穿透過來。
  米諾斯慢慢旋身,對上了視線,從人群的隙縫間側身湊過去,「在這時候當街送花?我會害羞呢。」
  走至面前,身高並無明顯差異的兩人兩眼直視對方,「再說……你的無差別攻擊還會一口氣處理掉身邊這些閃光人不是?」

  雅柏冷笑,是啊,會傷及無辜……那是悲劇。
不過米諾斯……「你走過來了。」握好暗藏的魔宮玫瑰,抓準時機,準確地向他刺去,現在毒死這傢伙根本沒所謂,反正,過陣子還是會從冥界爬回來。
  只要能短暫換來耳根子清淨便已心滿意足。
  然而,計畫總趕不上變化,他手肘才剛出,便遭對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反制。雅柏突然被擭著了手腕,礙於人體結構因素,再不甘也只能先任由身體硬是停頓在稍嫌扭曲的姿勢下。
  米諾斯笑一笑,哼著口哨緩慢收手,大膽地將人帶近胸口,動作柔和得雅柏一時無法進入狀況,只能睜著眼睛和他互相乾瞪眼,這什麼情況……
  他索性閉上眼,腦海回顧過往情境,這傢伙估計準備來吃他豆腐了。
  動彈不得,宛若猛鷲爪下的一條魚,再怎麼掙扎,僅是徒勞。
  擁擠的街道,含糊的氣氛,在這裡,是什麼心態?是什麼立場?如此狂妄地將他壓在懷裡。
  而他,又是什麼想法,竟沉溺於這紮實的溫暖。
  自從被生母遺棄在惡魔的花園後,隨之失去的溫暖;自從讓毒液流遍身軀各處後,自願放棄的溫暖;自從抱恨親弒恩師後,再也不曾體會的溫暖。
  這些,眼前這人再一次的將之帶了回來,失而復得……嗎。
  孩提時缺乏的熱度,成了他潛意識追求的擁抱。卻,命運弄人,身為雙魚座的黃金聖鬥士,這是不被允許的。

  思緒回到現實,按著肩膀的力道雖沒多大,但不知怎地,只覺腦中一片茫然。鼻尖嗅到的氣息讓他熱紅了臉,像是一種迷幻藥,奪去了支撐身體的力量,使人尋求依偎般地無力癱靠在白色襯衫上。
  嘗試冷靜下來,微抬下顎,上瞪的眼神有些煞氣,他將音量放得極輕,彷彿只願讓聲音傳遞於他倆之間。 「你在身上灑了什麼藥?」
  藥?米諾斯聞言,向他翻一記白眼,「沒有。」再說,誰會抹那種藥在身上?
不過,想來就是一股笑意,他強忍住鎖在喉間的氣流,低頭看看他的衣著,乍看之下就是聖鬥士平常出差的便服,同樣白色的上衣,領口前綁了一條領巾,看來十足優雅。
  黑長褲稍微貼身,但不緊,攀著細微褶痕的褲管時而透露出雙腿的曲線。
  
  但看來看去,總覺得還是少了什麼東西。
  米諾斯就這樣仔細打量著他,最後,他嘴一撇,無奈嘆口氣,脫下外套直往雅柏身上披。
  「外套去哪了?別穿這麼少。」
  驚覺背上突增的厚實感,雅柏睜大了雙眼,覺得……
  好尷尬,好羞恥。
  這是什麼動作?深夜公園長椅上小情侶的卿卿我我嗎?
  他僵硬地伸出雙掌,使勁向前推開,扭捏地想避開路過行人的視線。
  不要用這眼神看過來!他可不是這白米渣子的情人節伴侶!不是!
  他心急地低頭,想用藍髮蓋住自己透紅的臉,不讓米諾斯惡趣味地爽看那副表情。
然而,對方見狀反是抬眉笑著,「做什麼這麼害臊?」邊說,雙手故意再將人攬緊了些,以一副安撫嬌羞小女友的姿態,半拖半拉地將人引到一旁小巷,「受我溫柔貼心不好嗎?雙魚座的……」
  「雅柏菲卡!」誰知半路竟殺出個程咬金,史昂從巷口追進來,衝著米諾斯就是一發星辰旋轉。
幽暗小巷瞬間炸滿斑斕炫光,五彩繽紛,塵世間的星宿飛舞於指間之上,在施術者精巧的掌控下,如顏料似的燦光分毫不差地只朝向米諾斯飛濺,而不損及四周建築。
米諾斯懷中擄了個美人,行動稍受牽連,但仍是游刃有馀地晃出了攻勢中心,挑釁地開口,「沒看到我手裡護著小動物嗎?別濫殤哪白羊座。」
「反正也早料到你會帶著他避開,更從沒指望能打著你。」史昂甩甩肩膀做些伸展,他從米諾斯靠近雅柏時就在一旁看著了…… 「這下我只是打爽的!」
  「吃醋?」米諾斯打趣地開玩笑,同時,側身雅柏將夾在自己和牆壁之間,背對著走道以面向臂彎裡的人,聲音輕得讓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種環境,如此姿勢,不安好心。
  史昂瞇起眼,開始懷疑當初是否該一拳揍過去,比起華麗的技能招,拳頭肯定更爽快,「你上來地面到底要幹什麼?」
  「說過了,觀摩。」
  「哼,觀摩……真訝異哪。冥界首席審判官兼三巨頭之首會有不明白的事,還勞煩你特意上來一探究竟。」
  米諾斯噗嗤笑了一聲,淡然回應,「是啊,現在看清楚後,也該是時候入境隨俗了。」
  入境隨俗。史昂一怔,不解。
  見他一臉茫然,米諾斯再開口,「最近不是什麼節日來著嗎。」
  「所以?」
  「所以我找了個人準備開砲啦。」
  「……」噤聲,腦中閃過不堪入目幾種的畫面,瞬間燃起了醞釀一陣子的滿腔小宇宙。

  「滾回你的冥界!米諾斯!」發自丹田的怒吼。
  「別急,天還亮得很。難不成像徵十二黃道的黃金聖鬥士們,連辦事都執著於曬在大太陽下?」
  「嘴炮閉嘴,交回雅柏菲卡!」
  米諾斯撇頭,聳肩拒絕道,「雅柏菲卡。叫這麼親密我聽了多乾悶。」
  哪裡親密了!史昂咬牙,無聲吐嘈,太陽穴上的血管似乎硬是跳了一下。
  「接下來,因為太親密了。」米諾斯繼續說話,他抿嘴淺笑,兩側的犬齒若隱若現,有些魅力,「所以我要宣示主權了。」
  語畢,大方地當著史昂面前,直接抬起手中表情依然尷尬的臉,低頭就往人嘴上咬去。
  被咬的人雖有些反應,但有氣無力的動作實在是太無感,完全起不了效用,甚至還成了反效果。
  看這要推不推的樣子……不像雙魚座會有的反應……米諾斯嘴上忙著,還能分神察覺到一絲異樣。他暗自碎念幾句抱怨話後,慢慢退出對方微翹的嘴唇,還不忘刻意輕舔一下。
  「嘛,白羊座,我回冥界了,下次有空再聊。」他隨意擺擺手示意告辭,便轉過身帶著人消失在史昂眼前了。
  喃喃自語,「感冒了啊……雙魚座。」

  雖說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但他沒料到即使位居黃金十二宮的行列,生了病還是會同普通人類沒什麼兩樣。
  就算七感頂尖,血肉之軀仍是脆弱。
  好比當時在聖戰,他敗於一朵花一滴血,他亡於血液流失。

  回到冥界,天貴星宮,順便和拉達打個招呼,翹班無恥。再回天貴星宮將人安置在自己房間床上。
  ──衣衫完好地。
  接著,搬張椅子自個兒坐在床緣翹腳睨著他瞧。
  ──沒有撲上去。
  米諾斯就這樣看了好一陣子,直到雅柏身上的衣服他越看越不入眼,最後忍無可忍,有哪個傢伙會沒事穿那種好看體面但不舒服的衣裝睡覺?
  他倏地起身,走去衣櫃翻了些東西出來,拿在手上,一瞬間有種小女孩幫芭比娃娃變裝的感覺。
  一切就緒,開始動手。

  床上的世界一切純潔,有裸身,但沒肢體交纏。
  躺在上頭的人皮膚不算細嫩,隨處可見幾道深淺不一的疤痕刻印在上,但膚色倒是白皙可人,甚至還能看得見微紅的血色隱約透了出來。
  一般而言,他總穿著聖衣,或是配了外套的公式打扮,又是盔甲又是長袖,露出這些傷疤的機會少之又少。
  而現在,因為某人雞婆,或是另有所圖地幫他換下衣物,那些藏在身體上的記憶這才讓人瞧見。
  米諾斯一邊細數那些傷,有些他覺得眼熟……一邊慢吞吞地為他套上幾件自己比較舒適的便服。
  老實說,他只擅長脫人衣服,穿衣服這類事他可還沒對人試過。
  艾亞和拉達從以前就會將自己打理好,完全不給米諾斯練習的機會。
  不過,即使有機會,他也不會去做就是了。
  平時手上纏著傀儡線所向披靡的手,此刻亦只能笨拙地到處亂搞。不打算付出什麼耐心,卻又擔心穿到最後也把人骨架給拆了。
  幾經一番折騰,最終總算是亂七八糟地完事了。
  換了衣服的雅柏仍癱在床上昏迷中,米諾斯沒注意到他什麼時候暈的,帶回來時人就已經沒反應了,現在就先觀察吧。
  米諾斯看來看去,到處看到處瞄,簡直是用視線在侵犯人家。
  忽然,床上的人猛地跳開眼皮,正對的眼神直直地勾著他看,沒什麼好臉色。
  「你乾了什麼?」雅柏伸手摸過被褥下的身體,這不是他的衣服,完全不是。
  「沒幹什麼。」
  「不相信。」
  唉唷,沒幹什麼還不爽的樣子。米諾斯挑眉,「你是在討幹嗎?」他翹起一條腿,身體順勢朝一邊彎去,雙眼直望回去,「你該知道我對死魚興奮不起來。」
  「我不想知道。」雅柏冷漠地沒好氣地拉過棉單翻身背對他,手撐著頭靠在枕上向窗外看,這裡沒有陽光啊……
  身體昏昏沉沉得連下床都吃力,他也自覺感冒了。

  後方的米諾斯忙不迭地走去櫃子翻出一條棉被,拋到雅柏身上後,稍微替他蓋好,再偷偷挨上床邊吃側身躺著。
  屁股對著我是想做什麼嗎?

「告訴你吧,你醒來前這段時間沒人碰過你……你懂是哪種程度的碰。至於這邊的食物和水,也沒有放藥或加料,你要吃還是要怎樣請隨意。」
  「你要真敢碰我咱就拼命。」
  哦?米諾斯扯著嘴角賊笑,「就憑現在的你能怎麼拼命?躺在我身下喊不要不要不可以要死掉了?這種拼命也不錯,要來嗎?」他將手臂張開以騰出空間。
  雅柏沒打算答腔,手腳還在嘗試能不能多些力氣,而且這身衣服……
  「嗯,我幫你換的。」
  嚇!雅柏菲卡立刻回首,想到自己身為堂堂一個大男人,因病倒下就算了,還被人放在床上寬衣解帶,備感羞恥!
  米諾斯本想再鬧他個幾句,才准備接口,卻突地抬頭張望,這個小宇宙……嘖,還真不會挑時機。
他懶懶散散地趴下,貪求最後短暫的浮生閒情,「你自己待在這,我要去勞工壓榨場了,省得拉達晚點來抓人上工,闖進來時要給他見我房裡藏了個男孩子還得了。」
  你會介意嗎?雅柏懷疑。
  還直稱他拉達……嗎?他們感情好像挺不錯的。
  米諾斯下了床,換好衣服後,心不甘情不願地拖著腳步出去,在門外回頭,「晚上回來後要玩玩嗎?」
  「要玩去玩自己!」幾乎是吼著回應的。
  米諾斯笑笑,離開天貴星宮殿認命上班去。
  反正在雙魚座病好前,估計是會「被」留在這邊,在這之間有段小小的時光可以讓他們慢,慢,相,處。
  何況,所謂深厚的友誼不就是要靠時間來升溫?恰巧某人生病發燒,那麼體溫讓他親自用身體來量也不失雅趣吧?

  寒冷的二月天,一起纏被窩肯定舒服。

 


最近好冷,牆壁感覺根本不擋風,坐在窗邊寒氣逼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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